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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掉昨天的车票》故事荟

1.阿巩的奇遇
  人受到的打击多了,就开始迷信命运。阿巩就是这样。他从小到大,倒霉的事一桩接一桩,生活过得既艰辛又苍凉,所以,阿巩悲观得不得了。
  这天,公司派阿巩去南方一座城市出差,临出发的时候,老板叫住了他,递给他一块金表,让他出差,顺便路过赤坡镇时,把金表给一位朋友。
  说是“顺便”,其实却要专程,所以,阿巩只得先买一张专程去赤坡镇的火车票,送完金表后,再去那座南方城市。
  阿巩虽说是穷人,但见识还是有的,他认得这款表,值十几万元。这么金贵的东西可不能有闪失,一旦弄丢了,自己好几年不吃不喝也赔不起,所以阿巩上车后特别小心,他特意将那只表装在贴身的口袋里,隔一会儿就摸一摸,看那只表还在不在。
  真是越怕什么越来什么。到了赤坡镇,出站时阿巩按了按胸口,那表不在了,他慌忙解开衣扣,天啊,谁在他的外衣上开了个小天窗,直接割破了衣服的内口袋,那只表,连同他的钱包,统统不见了。
  阿巩只感觉到头皮发麻,倒霉的事又让他给遇上了啊!他慌里慌张跑到车站派出所报案,接待他的警察满脸同情:“车站里人员的流动性大,窃贼八成早就溜走了。你留下个联系方式吧,万一我们抓住了那个贼,好跟你联系。”
  很有意思的说法,不是万一没抓住,而是万一抓住了,但阿巩知道,警察说的是实话。
  走出派出所大门,他的脑袋里彻底空了,他不知道该往哪里去,也不知道能往哪里去,要送的金表没了,口袋里也没有钱,他哪儿都去不了。
  车站在镇郊,火车轨道一直通向一座大山。他漫无目的地走着,一直走到路边的山坡上,在一块岩石上黯然坐下,眼泪一滴一滴地往下掉。十几万元钱的金表,他怎么赔?身无分文,他怎么离开这该死的地方?一时间悲从心来,过去的点点经历就像放电影一样,一齐涌上心头—
  他八岁丧父,十岁时母亲改嫁,继父不待见他,让他吃尽生活的苦头。高考的时候他本来自信满满,以他的成绩完全考得上一本,但临考试时不知道吃什么吃坏了肚子,上吐下泻了两天,进考场头重脚轻迷迷糊糊,考第一科时只考了40分钟就没憋住拉在了裤子里,只能匆匆逃离考场,结果,他只上了个高职。
  高职毕业,他本来也找到一家不错的用人单位,面试加复试,他被录用了,通知他去报到上班。报到的那天,他兴致勃勃地出门,哪知走出还不到一百米,上来几个警察莫名其妙地将他扣住了,将他带去了派出所,原因是邻居家头天晚上失窃了,警察在邻居窗台上提取的鞋印与他的鞋印相吻合。他莫名其妙地被拘留了两天,后来搞清楚了,是他继父穿着他的鞋去行窃的。等他第三天被放出来再去用人单位报到时,对方遗憾地告诉他,由于他逾期未报到,公司重新招录了别的员工。
他后来只能进了这家半死不活的公司,待遇差得能减肥。这还不说,哪知道现在又碰到这档子事,那十几万元钱的金表,他拿什么赔?
  阿巩越想越悲哀,他觉得,总有一双霉运的手在紧紧地扼着他的脖子,让他永无翻身之日。也许,这就是命!他突然想到了死,而且越想越绝望。他抬头看到自己头顶横出一根树枝来,一咬牙解开腰上的皮带,就站在岩石上,用皮带在树枝上挽了一个结。他正要将头伸进皮带挽成的圈子里去,脚下的岩石猛地晃动了一下,他一下子摔了下来。
  这真是一桩怪事。那块岩石起码有上千斤吧,这么重的岩石会自己晃动?阿巩气得趴在地上破口大骂:“老子就霉成这样了?上个吊石头都跟我过不去?”他骂骂咧咧地扭头去看那块岩石,眼睛顿时瞪得比铜铃还大,那块石头居然不见了,原来有岩石的地方,现在坐着一位白胡子老头。
  阿巩唬得一骨碌爬起来,盯着那老头看,但诡异的事情发生了,他无论如何全神贯注,就是看不清老头的脸,老头的脸上似乎没有五官,迷迷糊糊的一片。阿巩以为自己是摔花了眼,眨巴眨巴眼睛再看,他看得清老头身上那套长袍似的旧式麻灰色衣服,看得清老头那灰白的长胡子,但就是看不清老头的脸。
  阿巩吓得一连倒退了好几步,见了鬼似的惊叫起来:“你是谁?你怎么到这儿来的?”
  老头没挪窝,但说话了:“悲哀呀,居然没人认得我是谁。”他叹了一口气,接着说,“不过,你要问我怎么到这儿来的,话就长了。我到这儿来少说也有五百年了吧,本来是要接受人间的香火和膜拜的,哪知道五百年来没人来拜我,倒跑来你这么个小子,坐在我的背上哭,弄了我一身的鼻涕眼泪,你说烦不烦?”
  老头说话间,并没见他怎么动作,就倏地转过身去,指着自己的衣服下摆给阿巩看,阿巩看到老头麻灰长袍的下摆有老大一块湿痕。他一下子唬得目光都直了:老头就坐在那枝横出的树根下面,背向着他,那模样儿正有些像刚才自己坐过的岩石,那长袍下摆的湿痕处,正是刚才自己落泪的地方……
  阿巩吓得汗毛都立起来,双腿软得像面团,跪了下来。
  老头哈哈笑了起来:“你向我跪拜了?哈哈,五百年来,你是第一个跪拜我的人。行,就冲这,我满足你一个要求吧。你说,你需要什么。”
  此情此景,亦梦亦幻,阿巩不由想到了神灯传说,难道自己真碰到什么神仙了?他脱口而出:“我当然是要改变命运了。我太倒霉了,这份痛苦我受不了。”
  白胡子老头摇了摇头:“改变命运?我可没有那样的法力。不过,你说受不了倒霉的痛苦,这我倒可以帮你,帮你忘了那些痛苦的事情。”
  “怎么忘?”
  老头捻须而笑:“人的记忆其实就是一根线,你只要找到线头,抽走它,就行了。”见阿巩不解,老头上前,点了一下
阿巩的额头,阿巩只感觉到脑袋里许多的记忆都翻腾起来。老头接着说:“现在行了,我将你所有的记忆都理出一根线了,那线头,就是你起点的凭证。譬如你这次遇到的倒霉事吧,都是因你这一趟的旅行而起,那线头,就是你来这里的火车票。你只要将那张火车票卖掉,所有痛苦的记忆就随之消失。除了遇到我的这段经历你抹不掉之外,你仿佛根本就没有过这趟旅行一样,所以今后你想忘掉哪段记忆,你就卖掉起点的凭证。切记,是卖,不是扔。只有卖,才能产生法力。”
  老头说完这一席话,倏地转过身去,往地下一扑。阿巩只觉眼前一花,再也找不到那个老头了,随之出现在他面前的,是一块坚硬冰冷的岩石。阿巩战战兢兢地绕着岩石转了一圈,他发现,这块岩石似乎经过雕刻,倒真像一个人的背部。
2.卖掉车票
  阿巩离开山坡时像是在做梦一样,但他坚信,自己是遇到神仙了。他决定,立即按照老头教的方法办。现在的处境就是他没法面对的,十几万元的金表需要他赔偿,怎么赔?身无分文滞留在这异地他乡,怎么离开?这一切他无法面对,既然没法面对,可以选择逃避。
  离开山坡后,他就一直往火车站走,他要去那里卖掉那张来这里的火车票,他需要将这一段厄运从他的记忆里删掉。
  直到快到赤坡镇火车站时,他才一下子愣住了:卖掉那张来这里的火车票?那是昨天的车票,已经用过了,也已经过期了,怎么卖?谁会要一张过期的车票呢?
  阿巩感觉到自己遇到了一个难题,但这个难题与他目前面对的困境比起来,那就不算什么了。他在心里给自己打气:我一定要卖掉它!
  到了火车站,他掏出昨天来时买的那张火车票,逢人就问,要不要买车票。有人将他当成票贩子,不予理睬,倒也有一两个旅客上来搭讪的,一听说他要卖的是一张昨天使用过的车票,都骂开了:“脑子有毛病呀,卖昨天的车票?”
  正在阿巩无计可施的时候,一个干部模样的中年人主动走了过来,问他:“你说你有昨天的车票?”
  “是的。”阿巩毫无底气地答。
  “从哪里到哪里的?”
  阿巩将车票递了过去。中年人看了看车票,脸上顿时放起光来:“我就是昨天来的赤坡镇,来时的车票弄丢了,正担心回去后没票据报销呢。你这张给我吧。”
  还真有需要的!阿巩大喜过望,赶紧强调:“可是,这票我得卖。”他记得老头的话,卖掉才能产生法力。他生怕中年人不要,忙补充:“也就是象征性的,只收一块钱。”
  “一块钱?”中年人笑逐颜开,当即掏出一枚一元的硬币,递了过来。
 

  阿巩接过钱,还没来得及揣进口袋里,就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人直犯迷糊,一下子失去了知觉。等他睁开眼时,他愣住了,他躺在床上,正窝在暖烘烘的被窝里,盖在身上的,是大红的被子,窗户上挂着的是淡蓝色的窗帘,那就是自己家的窗帘。
  自己的家!千真万确是自己的家!他环顾左右,早晨的阳光刚刚从窗帘的缝隙里透进来,就像他每一次从床上醒过来一样。遗失金表,身无分文,困在赤坡镇的事就像是一场梦,一了百了了。老头所说的法力真的灵验了,一眨眼的工夫,一切成为了一场梦,自己的痛苦,没有了!
  他一翻身坐了起来,情不自禁地欢呼:“太好了!太神奇了!”
  他的一句话刚刚喊完,就感觉到身边的被褥里有什么蠕动了一下,接着,一个长头发的女人从被窝里探出头来,睡眼惺忪地娇嗔:“大清早的,嚷嚷什么呢,你都吵醒我了。”
  阿巩吓了一跳,几乎是蹦下了床,自己的身边怎么还躺着一个女人?他紧张地盯着她,一迭声地问:“你是谁?你怎么在我家里?”
  散乱的长发遮住了女人半边脸庞,她娇嗔起来:“大清早的发什么神经?我是你老婆,我不在你家里还在谁家里?”
  “不不不!”阿巩慌了,“这话可不能乱说。我连对象都没有呢,哪来的老婆?我可是正经人,你是什么时候爬到我床上来的?快说!”
  “无聊!”女人白他一眼,转过身去,“我还想睡会儿呢,可没心思和你犯疯。你哪来的老婆,你就问问你的结婚证吧。”她朝床的另一头努一努嘴,便又拉过被子睡了。
  结婚证?阿巩顺着女人努嘴的方向看过去,这才发现,自己的房间确实有些变化,房子的另一边竟不知什么时候架了一个梳妆台。他一下子记起了老头的话,自己只是忘掉了一段记忆。莫非,这忘掉的一段,已经很久很久了?
  他狐疑地走向梳妆台,拉开梳妆台的抽屉,果然在里面看到了一本大红的结婚证书,打开,他一下子就傻眼了,结婚证上写着两个人的名字,一个是他,另一个叫刘秀。再看结婚证上的男女合影,男的确实是他,而那女的……
  一看那女人的相片,他倒抽了一口冷气。那女人的右半边脸上有一道很长很粗的伤疤,从右眼一直连接到右边的嘴角,而且,她的右眼瞎了,像没有眼球似的瘪了下去……
  看着这女人的照片,阿巩只感觉到触目惊心,这样的女人是自己的老婆?他慌忙奔回床前,拂开遮住女人右边脸的长发,这一拂,他吓得一屁股跌坐在地上,那女人的脸上确实有这样的伤疤,而且,比照片上的更突出,更可怕……
  女人睁开唯一的左眼,吃惊地瞪着他,问:“你今天早晨是怎么了?”她说话时牵动了脸上的伤疤,阿巩吓得不敢再看,岔开目光,喃喃地问:“我从赤坡镇回来,有多长时间了?”他想弄清楚,自己被删掉的记忆有多长,怎么他的生活发生了这样大的变化?
  女人笑起来:“有多长?我们昨天才从赤坡镇回来呢,你今天就忘了?”
  昨天从赤坡镇回来,今天自己怎么就有老婆了?阿巩重新去看结婚证上的日期,居然是未来半年之后的日子,他一愣,赶紧去电脑桌上拿自己的手机,一打开,手机屏上显示了时间,他彻底地傻了,手机上显示的,居然是未来五年之后的日子。
  他幽幽地醒过神来:难道自己五年的记忆已经被删除了?他是真的不想与这女人说话,但还是不得不问了:“你是说,我在赤坡镇,呆了五年?”
  女人从被窝里伸出胳膊来,点了一下他的额头:“犯什么傻?赶紧拾掇拾掇,好出去找工作呀,别忘了,咱还欠着我娘家三万块呢!我妈攒那么点钱不容易,咱得尽快还上。”
  “什么什么?欠……你娘家……三万块?”
  女人恼了,霍地坐了起来,瞪着他:“你什么意思?昨天借的钱,今天就想赖账了?就装着不记得了?不是我妈给了你三万块,你昨天能将你们老板的那只金表的钱赔清吗?”
  阿巩一下子木了,这么说,自己花了五年的时间,才赔偿了老板的那块金表,而且,自己五年时间并没攒够那么多钱,还从这女人的娘家借了三万元?
  他黯然离开房间,去了洗手间,他一下子从镜子里看到了自己,黄皮消瘦,那是严重营养不良的结果,而且镜子里的他也显老了许多。他看到,洗手台上放着一些零零碎碎的东西,这中间,夹杂着两张火车票,他拿起来,看上面的时间,2016年5月20日,从赤坡镇起点的。那是他和那个女人的返程票,这么说,真的是五年以后了。
  自己在赤坡镇呆了五年?还与这么一个女人在那里结婚了?这女人叫什么来着?对,叫刘秀,结婚证上是这么写着的。自己怎么找这么个丑八怪做老婆呢?他面对镜子里的自己一片茫然。
3.卖掉结婚证
  阿巩早早地就出了家门,与其说他是要出来找工作,不如说,他是要尽早地躲开家中的那个女人。
  他在街道上溜达,心里真不是滋味,自己的命运,完全可以用“悲惨”两个字来概括。以前厄运不断不说,将自己的生活“快进”了五年,生活居然没有丝毫的起色,花五年时间赔人家一块表,还借了三万元的债。这些都不算,还娶个丑媳妇。一想到将要面对刘秀那张脸一辈子,阿巩的背脊都发凉了。
  “日子不能这样过!我一分钟都不愿意看她了,更别说一辈子!”阿巩自言自语,他得改变这种现状,他想到了白胡子老头的话,人家已帮自己将每一种记忆理成了一根线,抽走线头就可以了。他和刘秀的线头,当然就是那张结婚证了,那是他俩起点的凭证,只要卖掉它,这种痛苦的经历和记忆将会消失!
  他赶紧返身回家,拿上那张结婚证,又跑了出来。
  可是,结婚证怎么卖?车票人家可以买去用来报销,结婚证呢,谁要?
  他整整在街上转悠了一天,别说卖结婚证,就是拿出结婚证来问人家要不要的勇气都没有。这根本是不可能卖得出去的东西!
  他心情纠结地徘徊了一整天,天黑了,他也累了,在街边的花坛沿上坐下,他的旁边,是一家连锁旅馆,旅馆门前的霓虹灯变幻闪烁。
  也不知坐了多久,一对男女从旅馆里走出,往他这边走过来。他并没有刻意去注意他们,但那对男女的对话不经意地飘进了他的耳朵里:
  女人说:“早知道开房需要结婚证,你该将你与你老婆的结婚证带过来,兴许混得过去。”
  男人叹一口气,说:“哪知道这家旅馆这么正规?我们到别的旅馆试试吧,兴许别家不要看结婚证呢。”
  听到这段对话,阿巩不由一激灵,来了精神,无疑,这是一对苟合的男女,他们就需要结婚证用来开房呀!他当即站起来,掏出结婚证,拦住了两位:“二位需要结婚证吗?我这里有,我可以卖给你们。”
  那对男女愣了一愣,男人扫了一眼结婚证,迟疑了一下,尔后摆了摆头。阿巩看出了他的心思,赶紧说:“你是担心照片不对吧?这好办呀,你将我和我老婆的照片撕下来,再将你俩的照片粘上去,人家住房登记不就是看一眼,又不会仔细检验,很容易混过去的。再说,我又不多收钱,只要一块钱。”
  “一块钱?”男人狐疑了。
  “实话跟你说,我需要卖掉这张结婚证,不是为了钱,只是为了一个意义。你买了可以帮得上我的忙,也能帮你们自己的忙不是?”阿巩诚恳地央求。男人看了看身边的女人,终于掏出一枚硬币来,递给了阿巩。
  像前一次一样,阿巩一接过硬币,只感觉天旋地转,人疲倦得很快就闭上了眼睛。等他睁开眼时,他在心里偷偷地笑了,他又躺在家里的床上,而不是在街道上。不用说,卖掉结婚证,已经产生法力了。
  他还有些不放心,赶紧扭头看身边,自己身边的床铺上空空荡荡的,他用脚在被子里摸索了一下,确确实实,床上只有他自己,没有别人。
  他长长地吁了一口气,自己总算摆脱那个丑八怪女人了,但一口气刚刚吁完,他愣住了,自己手里怎么还握着个硬邦邦的证书?他赶紧起身,仔细看手中的证书。谢天谢地,自己手中的不是结婚证,而是离婚证,他与刘秀离婚了。
  他点点头,漫不经心地扫一眼离婚证上的日期,目光一下子就直了。离婚证上的离婚日期是2048年5月。这么说,自己一下子就过完了33年?他吓得赶紧打量四周,房子还是原来的房子,窗帘换了,但也显得很旧……
  真的过完了33年吗?他吓得赶紧下床,下床时动作已没有过去利索了。他趿上鞋,跌跌撞撞地奔到洗手间,那面镜子还在,只是已经破了一个角。他看到了镜中的自己,头发花白,满脸皱纹,老态尽显……
  他一下子便傻了。自己只眨巴一下眼睛就老了?33年的时光就这么没了?可是不对呀!自己难道要花上33年的时间,才能与那个丑八怪离婚?自己看她一眼就恶心,居然忍受了她33年?天啊,自己怎么这么没用,离个婚要耗上大半辈子?
 

  他彻底绝望了,早知道了断一场婚姻有这么难,自己为什么要卖那个结婚证呢?自己已经是60多岁的人了,而且看上去比70岁的人还要老,自己这一辈子有什么意义,一下子就近暮年了。(此为节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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