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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夫之死》故事荟

  明朝初年,竹河县有个县令叫宫少卿,此人少年及第,聪颖过人,自上任以来,接连破了几起大案,很得百姓爱戴。这天上午,城东王老汉慌慌张张来报案,他的邻居张屠户被人杀死在家中。
  
  宫少卿带人赶到张家,张家门前已经围了不少闻讯赶来的人。只见张屠户的尸体趴在门边,地上一大摊流出来的血。他的一只手捂在身下,另一只手向前伸出,手里握着一把杀猪刀,但刀身干净,并无血迹。王老汉说,昨晚他跟张屠户说好今天帮他杀猪,早晨起来后迟迟不见人来,于是敲门来请,没见张屠户出来,却听到张屠户三岁的儿子狗娃啼哭声,便趴在门缝看,这一看看到了张屠户的尸体。
  
  宫少卿命人将张屠户尸体翻转,看到张屠户胸前有几处刀伤,乃致命之由,死亡时间当在午夜。屋子里凌乱不堪,被人翻得非常彻底,地上还散落着几块碎银子和一些铜钱。王老汉告诉宫少卿,这个张屠户以杀猪为生,去年他老婆得病死了,丢下他跟儿子,哪想到今天遭此横祸?
  
  三岁的狗娃一直在哇哇啼哭,宫少卿问左邻右居,谁知道张屠户有什么亲人?众人都说,张屠户是家里独子,父母早亡,他死去的老婆是外省人,也没听说有何亲人。宫少卿不禁头疼,这个孩子可怎么办呢?总不能把他带到县衙啊。正思量间,一个女人进得屋来,抱起孩子流着泪说:“作孽啊,爹妈都死了,你可怎么办啊?狗娃,跟婶婶走吧,有婶婶吃的,总不会让你饿死。”
  
  王老汉凑上来告诉宫少卿,这女人叫淑梅,两年前丈夫下河打鱼淹死了,剩下她一个人过日子,有人给他介绍男人,她却死活不嫁,要为丈夫守寡。提起她来,都说她是个三贞四烈的女子。
  
  宫少卿向众人打听,张屠户有什么仇人?众人七嘴八舌,说没听说过张屠户与何人结仇,宫少卿眼尖,看见王老汉好像要说什么,可张了张嘴又闭上了。
  
  宫少卿再次勘察现场,发现窗纸上有一个破洞,之后再无其他线索。回到县衙后,他叫来得力手下韩林生,命他悄悄去找王老汉。不多久,王老汉到,宫少卿和颜悦色地问:“老人家,刚才我见你欲言又止,想必是有话要说,碍于人多却又不方便,所以请你到此,你尽管知无不言,一切自有本官为你做主。”
  
  王老汉叹了口气:“唉,我也不知当说不当说。这个张屠户,平时人缘不错,跟大家相处得挺融洽,可是人们都不知道,这家伙骨子里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淑梅的丈夫死后,有一天我去河边,见张屠户在非礼淑梅,淑梅拼命挣扎,我咳嗽了一声,张屠户见了我,急忙跑掉了。淑梅当时哭得死去活来,说他欺负她已经好几次了,这畜生早晚不得好死。事关女子名节,此事我不敢乱说,一直压在心里。所以我一听你问张屠户有没有什么仇人,一下子就想到淑梅,可随后我就知道这不可能,淑梅一个弱小女子,就算对张屠户恨之入骨,她又有什么能力杀掉张屠户这样的大男人?”
  
  宫少卿沉吟不语,张屠户曾经欺负过淑梅,而淑梅在他死后,不计前嫌地收养他的儿子,这有些不合理啊?难道,她是因为愧疚才收养狗娃?她真的与此案有关?想到这里,宫少卿命人传来淑梅。
  
  淑梅眉清目秀,端庄漂亮,只是神色间有些疲惫。宫少卿问她说,昨天晚上她在哪里,淑梅有些紧张,回答说前天她就回了几十里外的娘家,这几天一直住在那里,今天早晨刚回来,恰巧赶上了这件事。宫少卿又问张屠户非礼她的事情,淑梅一下子激动起来,却毫不隐瞒,并说她看到张屠户被人杀死,心里十分痛快,觉得这是老天有眼,恶人恶报,只是她看不得狗娃孤苦伶仃那么可怜,忍不住想收留他。
  
  经过调查,淑梅的确是今天早晨才赶回来的,她在娘家也有人作证。如此淑梅可脱嫌疑。此案暂时陷入僵局。
  
  宫少卿再次来到张家进行勘察,看着被翻得乱七八糟的屋子,他突然升起一股疑问:凶手想找什么呢?一个杀猪的屠户,能有什么值钱的东西让他这么找?宫少卿皱眉苦思,突然他的目光落在那几枚铜钱上面,他不由得一愣。
  
  那几枚铜钱不是时下流通的官钱,而是唐代之物,铜钱已经磨得很薄了,上面极其干净,好像经常使用一样。第一次勘察现场的时候,竟然忽视了这点。宫少卿疑心顿起,立刻叫来差役,命人向邻居们询问,是否有人在张家见过铜钱,但大家相顾茫然,都说未曾见过。
  
  其时天色将晚,宫少卿只好无功而返。回到内堂,宫夫人见他愁眉不展,就劝道:“老爷这一向太劳神了,应该好好休息一下,明天我进庙里去给老爷求一卦。”
  
  宫少卿叱道:“妇人之见,办案也有算卦的?”说完,径自呆了,好一会儿,他兴奋地一击掌道:“原来如此,我明白了!”他火速叫来韩林生,命他调查县内有几个算命先生,把所有人都带到县衙。原来,宫少卿听了夫人的话,突然想到,算命先生给人算命时,总要用三枚铜钱让算命者摇,然后根据铜钱落下时的情况进行推算。此三枚铜钱年代久远,并非流通之用,只有一个解释,这是算命先生之物。
  
  韩林生带来三个算命先生,其中两个是瞎子,另一个是个瘸子,而且三人手上完好,没有宫少卿想象的刀伤。宫少卿皱着眉头问:“难道这城中,再没有其他算命的人吗?”
  
  瘸子讨好道:“大人有所不知,两年前,城里最有名的是黄卦仙,他本希望将算命绝技传给他的儿子黄小宝,但黄小宝不成器,所以黄卦仙死后,他的绝技就失传了。只不知大人想算什么?我们三人也可以效劳。”
  
  宫少卿问黄小宝如何不成器。瘸子说:“黄小宝是个败家子,吃喝嫖赌啥事都干,黄卦仙的财产都让他败没了,最可气的是黄小宝一有机会,就为不明真相的人算命,为赚几个零花钱,却坏了我们这行的声誉……”
  
  宫少卿打断他的话,命令韩林生立刻去找黄小宝。不一会儿工夫,黄小宝被带到。宫少卿冷眼打量,只见黄小宝身材高大,一脸横肉,眼中却闪着狡猾的神色。宫少卿一拍惊堂木:“大胆黄小宝,如何杀害张屠户?还不从实招来。”
  
  黄小宝跪倒在地,连呼冤枉。说起昨夜行踪,他交待说自己一直在家睡觉,他的老婆素容可以作证。宫少卿传来黄小宝的老婆素容,素容一身旧裳,面色憔悴,哆哆嗦嗦地说,昨天晚上黄小宝的确在家,天黑后两人就睡了,天亮时黄小宝还躺在她身边。宫少卿鉴貌辨色,断定素容没有撒谎,心下不由得失望,难道自己真的冤枉了黄小宝?这时,韩林生上前说,他带人赶到黄家时,黄家屋子里有一股味道,好像在烧什么东西,他仔细搜查了黄家,并未发现可疑之物,但在炉灶里却有一堆灰,好像是烧掉大批纸张留下的。
  
  宫少卿对素容说:“你老实讲来,你家里平白无故哪来许多纸张来烧?”
  
  只见黄小宝脸色大变,刚想开口,宫少卿早有准备,一拍惊堂木,令他住嘴。素容惊慌地看了黄小宝一眼,小声地说:“那是一些……给死人的信。”
  
  宫少卿一愣,无论素容说出烧的是什么,他都不会吃惊,可素容的这句话真令他呆住了。给死人的信?那是什么信?
  
  原来,两年前黄小宝之父黄卦仙病得奄奄一息,自知大限已到,只是对儿子一直放心不下,黄小宝虽然败家,但毕竟是自己的血脉,自己死后,他可怎么活呀?黄卦仙不愧人中之精,想了个绝妙的主意。他让黄小宝散出消息:他黄卦仙即将魂归九泉,去和那些死去的人见面了,如果有谁有什么话想告诉死去的人,他愿意代为捎信,不过每封信收费十两纹银。
  
  黄卦仙生前自称通灵,而且卦相灵验,不少人将他奉若神明,更相信他死后真能见到那些死去的人,于是纷纷拿钱托他给死去的亲人们代话捎信。黄卦仙临死前的七天里,用这种方式给儿子挣了一千多两银子,然后才放心地撒手西去。但他没想到,黄小宝起了歪心,当时很多人写了信,扔进黄卦仙的箱子里,等待黄卦仙死的时候,一起火化成灰,就算是黄卦仙带走了。黄小宝想,这些人跟死人说的话,或许还有什么隐私、秘密,自己如果知道这些,以后或许可以换点钱花,于是他偷偷把所有的信都留下了。
  
  今天下午,黄小宝突然把所有的信找出来,塞到炉膛里一股脑烧了,素容虽不知道为什么,却也不敢问他。宫少卿听罢不觉称奇,天下什么人都有,利用自己的死还能发财,真是闻所未闻。他问黄小宝为何这样做,黄小宝眼睛骨碌碌转动着,脸色却变得苍白,解释说:“我知道自己留了人家的信太缺德,我后悔这么做,所以干脆把信烧了,但这跟张屠户的死可没关系呀。”
  
  宫少卿冷笑着说:“张屠户之死与你无关?那我问你,你的算命铜钱如何会在张屠户家里?”说着,他将铜钱扔在黄小宝面前。没想到,黄小宝看了一眼铜钱,大声说:“我的铜钱在我口袋里,这几枚不是我的啊。”言罢从口袋里果然掏出三枚铜钱。铜钱样子都差不多,又怎么能证明哪三枚是黄小宝的?黄小宝如此狡诈,宫少卿大怒,命人用刑,可一顿板子打下来,虽然打得黄小宝喊爹叫娘,但他一口咬定自己没杀张屠户。
  
  宫少卿突然有了一个模模糊糊的想法,他问:“给死人捎信的都有些什么人?”
  
  黄小宝龇牙咧嘴地说:“我没机会看就烧掉了,我哪里记得……有王二麻子、四虎子、老丁头……”他说了一连串的名字,然后便说想不起来了。宫少卿大喝:“是不是有寡妇淑梅的信?”
  
  黄小宝面无血色:“没有……好像没有……我想不起来了。”
  
  见他这个样子,宫少卿精神一振,转向素容问是否有淑梅的信,素容不敢隐瞒,点了点头。宫少卿又问信的内容,素梅却不知道,黄小宝说他没打开信,他也不知道写的是什么,宫少卿再次给他用刑,黄小宝却咬紧牙关,坚持说没看过。
  
  宫少卿将他押下,考虑了一下,叫来韩林生,命他以最快速度,以隐秘的方式,将黄小宝藏下众人给死者书信之事迅速散播出去,并说书信均已落入官家手中。半个时辰后,他命人传来淑梅。他先冷冷地盯了淑梅一会儿,然后突然一拍惊堂木,他看到,淑梅吓得打了个哆嗦。他抓起案上备好的一张纸晃了一下,大声说:“我来问你,你给你丈夫写的信中,为何要说这些事情?难道这都是真的吗?”
  
  淑梅露出惊恐之色,嘴里却说:“自先夫去世后,妾身每日以泪洗面,精神恍惚,有时候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做什么,那封信确是胡言乱语,可我跟自己死去的丈夫无论说什么,都不犯法吧?”
  
  宫少卿心中大喜,知道自己已经接近真相。他从黄小宝的反应中推断,黄小宝杀张屠户,一定与淑梅给她丈夫的信有关,但黄小宝死活不招,此信内容只能从淑梅口中得知,而这信的内容正是导致张屠户被杀之因,是淑梅精心策划的结果,试想她又怎会轻易招供?所以宫少卿先命人散布谣言,以乱淑梅之心,让她以为此信落入己手,在审她前,又拿了张纸虚晃一下,加强淑梅的错觉,令她不敢撒谎,如今看来此法奏效了。宫少卿不露半点喜色,缓缓地问:“可正是因为你的信,致使黄小宝杀了张屠户,这难道不是你策划的结果吗?”
  
  淑梅强做镇定,说:“我说张屠户有金佛,我又没让黄小宝去抢,是他自己不该偷我的信,是他自己起了贪心,跟我又有什么关系?”
  
  宫少卿恍然大悟,事件事情他已经推断得差不多了。他再次带出黄小宝,黄小宝见了堂上的淑梅,不禁露出绝望之色。宫少卿问道:“淑梅已经全说了,真相可怜复可笑,事到如今,你还嘴硬,想再受皮肉之苦吗?”
  
  黄小宝低头不语,宫少卿也不语,一时间大堂如死一般寂静,就在令人压抑欲死的静默中,宫少卿突然大喝:“金佛在哪里?”
  
  黄小宝面如土色,嘴唇哆嗦了半天,突然冲着淑梅破口大骂:“你这个臭女人,为什么要说出实话啊?信都被我烧了,本来是死无对证,说出真相对你有什么好……”
  
  淑梅身子一颤,愤怒地盯着宫少卿,尖叫道:“你骗我?你那封信是假的?你根本就不知道信的内容?”
  
  宫少卿哈哈大笑起来,拿起案上的那张纸说:“这信当然是假的,不这样,你又怎么会说出什么金佛来?我相信一会儿我就知道信的内容,因为你们会招,否则我就要大刑伺候了。”
  
  黄小宝呆住了,此时他才知道,自己落入宫少卿的算计之中。眼看着如狼似虎的差役扑上来,他忍不住长叹一声,他能挺住大刑,淑梅能挺得住吗?于是把事情原原本本地说了出来。
  
  黄卦仙死后,挣来的银子着实够他挥霍了一阵子,可前些日子,他穷得实在不行了,突然想起这些信,便打开看有没有可以让他发财的,这一看,看到了寡妇淑梅的信。
  
  信是写给淑梅老公的,她骂她老公是个死鬼,两腿一蹬就去了,留下她给他守活寡,每天辛辛苦苦给人纺织赚钱,活得很累。信的后面说,人的命天注定啊,前些日子邻居张屠户夫妇挖地窖,她去帮忙看孩子,看见张屠户从地下挖出个金佛,足有一尺来高,张屠户都乐疯了,给了她三两银子,跟她千叮咛万嘱咐让她保密,说将来儿子大了,用这尊金佛给儿子买个官当。她就不明白,张屠户命怎么就这么好?自己怎么就没这财命呢?
  
  黄小宝看得怦然心动,决定把这金佛偷到手,他不想让老婆知道此事,那天晚上,他先用迷香迷倒老婆,然后到了张屠户家,弄破窗纸吹入迷香,之后入室搜索,但却找不到金佛,于是用水弄醒张屠户,逼问金佛下落,不料张屠户趁他不备,抓起杀猪刀就捅,黄小宝大怒,几刀了结了张屠户性命,然后逃出张家。路上发觉衣服上的口袋被张屠户划破,里面的东西都不见了。他不敢回去寻找,就找了个地方把凶器和染血的衣服埋掉,回到家上床装睡。第二天,他重新准备了铜钱,又想起那些信,如果官府怀疑到他,这可是致命证据,于是手忙脚乱地烧掉信,不料被韩林生嗅到味道,进而发现纸灰,最终引起了宫少卿的疑心。
  
  交待完这些,他惨笑着对淑梅说:“你这个臭女人,张家根本就没什么金佛,你可害死我了。”
  
  “是你自己害死你的。”淑梅昂然说,“那封信本该按我们说好的,在你父亲死时烧掉,可你不守规矩在先,我还要你还我那十两银子的费用呢。”
  
  宫少卿命两人住嘴,他仰头看着屋顶,深思良久,突然笑了,对淑梅说:“张屠户的儿子还好吧?会不会给你添许多麻烦?”
  
  淑梅愣了,好半天才说:“大人放心,这孩子太可怜了,我跟先夫并无子嗣,定当视如己出,不使他受半点委屈。”
  
  宫少卿挥手让她退下,淑梅反倒呆住了,不敢相信宫少卿就这样放过她。直到宫少卿再次挥手,她不知所措地退出大堂。黄小宝却大叫起来:“为什么让她走?我杀人都是因为她的错,你为什么要放过她?”
  
  宫少卿厉声道:“她犯了什么罪?是她让你去杀张屠户吗?是她帮你杀掉张屠户吗?她不过写了一封信而已。我不放她,难道把她下到大狱不成?”
  
  黄小宝哑口无言,呆了片刻,嚎啕大哭起来。
  
  宫少卿命令结案,黄小宝无德,偷看给死人信件,心生贪念,结果伤人性命。秋后问斩。判罢拂袖进入内堂,捕快韩林生跟了进去,小心翼翼地问道:“大人,那个淑梅一定有问题,您怎么放过了她?这不是您的行事作风啊?”
  
  “此案必为淑梅一手促成无疑。淑梅遭张屠户之辱,却为女子贞节所累,耻于报官,恰在此时,黄卦仙搞什么替死人捎信的活动,淑梅便动了心机。黄小宝是个地痞无赖,淑梅肯定早有耳闻,她算定黄小宝会借此寻找发财机会,于是写了那么一封信,引发黄小宝贪念,黄小宝只要找到张屠户头上,张屠户就会倒霉了。这本来是个一厢情愿的计划,但不幸的是,这女人的算计都成了事实。”
  
  “既然如此,大人为何不缉她归案?”
  
  “缉她归案?她只是写了封给死人的信而已,她没伤害任何人。”宫少卿慨然长叹,“死的都是该死之人,淑梅不过是一苦命女子,她既能收养张屠户之子,也算是做了件善事,又何苦为难她呢?就当是我的一桩糊涂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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