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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阴谋》故事荟

  1.祸起萧墙
  
  县城郊区有户人家,只有兄妹俩相依为命。妹妹朱美虹生性软弱,在一家私营电镀厂上班;哥哥朱有钱,因为单位不景气,成了一名下岗工人。朱美虹是朱有钱的父亲捡来的弃婴,因此,兄妹俩相差近二十岁。
  
  朱有钱其实没有钱,可他又特崇拜金钱,恨不能一夜之间变成富翁!可惜文化不高,干什么事都不顺,比起别人总是慢半拍。可他心有不甘,人生在世,怎能没有钱!为了钱,他什么歪心思都动过,甚至想到与人合伙当人贩子。只是那个人贩子后来被逮捕正了法,他才有些后怕。
  
  最近,他的心情糟糕透了。事情还得从头说起。
  
  那天,他经过证券公司时,见到人山人海盯着那荧屏上的曲线目不转睛,一打听,才知炒股能使人一夜之间变成富翁。他乐得如同摔了一跤却捡到金元宝,一连在证券公司的大屏幕下驻足了三天。
  
  朱有钱对股票行情并没有多少了解,但看到不少股民赚了大钱,他的心也被撩拨得痒痒的。很快他就与几位“炒股高手”混熟了,跟着他们买股票。没想到朱有钱还真有运气,一下海就来了个开门红,几天后轻轻松松地赚了2000元钱。
  
  第一次尝到甜头后,朱有钱有点忘乎所以。他拿出家中所有的积蓄都买成股票,以为自己很快就能暴发致富。
  
  然而股市风云变幻莫测。就在朱有钱做起富翁梦时,他买的股票连续几天股价下跌,朱有钱躁动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几位股友劝他割肉,朱有钱一算要损失三四千元。他不甘心,希望股价下跌只是暂时的,很快就能涨回来。
  
  没想到,股价一跌再跌。朱有钱不但没有赚上一笔,反而越赔越多。朱有钱再也忍受不了煎熬,他回到家,一口气喝了一瓶烧酒,将家中的瓶瓶罐罐摔了个稀巴烂。
  
  朱美虹下班回家,闻到一股酒味,又看到满地狼藉,心里已明白了八九分。她含着泪水劝道:“别想不开了,有钱没钱还不是一样过日子?我们就当那笔钱做生意赔了本……”
  
  没想到朱有钱一把将朱美虹推倒,瞪着眼说:“滚!一进门就说丧气话,晦气全让你招进门来了!”
  
  朱美虹含泪爬起来,说:“哥,你喝醉了,我去给你做碗面条。”说着,她去厨房做了一碗香喷喷的杂烩面,端到哥哥面前。
  
  朱有钱被烧酒烧昏了头,突然抓起碗,将一碗面条全泼到朱美虹身上。“你……”朱美虹怔怔地看着他,捂着脸哭了,收拾了几件衣服就搬到厂宿舍去了。
  
  朱美虹伤心至极。哥哥从小就对她百依百顺,特别是嫂子出了车祸离世后,哥哥一直没有续娶,照料着她这个妹妹,对此她心里十分感激。可是她最讨厌哥哥视钱如命,要不是哥哥做得太过分了,她也不会意气用事。她刚把宿舍布置好,只见哥哥随后赶来了,他赔着笑脸说:“美虹,刚才哥不该发脾气,是我错了,你千万别生气!”朱美虹软了三分:“哥,你能想得开我很高兴。”“只是……”朱有钱眉头打了个皱。“只是什么?”“只是哥想向你借点钱用用……”
  
  见哥哥还不死心,朱美虹再也不想理他,连连摇头说:“我没钱我没钱!”
  
  打发走哥哥,朱美虹的心情乱糟糟的。就这样在厂宿舍过了五六天,朱美虹又想家了。她想起哥哥孤零零一个人在家过日子,这洗衣服做饭能行吗?自己也该搬回去了。
  
  当她走进家门时,朱有钱正托着头,歪在饭桌边喝闷酒。朱美虹心里酸酸的,轻轻地叫了一声:“哥!”朱有钱抬起头,睁开失神的眼睛,好一会儿才说:“美虹,哥对不起你!可你要理解哥,哥也是为了这个家呀!”朱美虹流下了热泪:“哥,我这就搬回来住!”“不!”朱有钱说,“哥这几天心情不好,你还是在厂里多住几天吧!”朱美虹点点头,说了声“那你多保重”,又回到厂里去了。
  
  2、阴差阳错
  
  朱美虹住在厂宿舍的那几个夜晚,心里也不踏实。哥哥是自己唯一的亲人,要是万一有个三长两短,那可怎么得了?想到这,她又睡不着了。打开门,打算出去走走。
  
  刚刚走出宿舍,就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朝这边走来。朱美虹一时想不起这人是谁,下意识地叫了一声:“谁呀?”
  
  “我!小朱,你去哪?”那人回答道。原来是厂长曹祥民,朱美虹赶紧招呼道:“原来是曹厂长,快,屋里坐,屋里坐!”曹祥民在朱美虹的招呼下,毫无忌讳地走了进来。
  
  曹祥民今年三十有二,他凭着敏锐的洞察力和聪明的头脑办起这家经济效益颇高的电镀厂,可谓是年轻有为。朱美虹一直都很佩服他,把他当成心中的榜样。朱美虹给他倒上一杯水,打趣地说:“曹厂长,这么晚了还不回家,让嫂夫人独守空房呀?”
  
  朱美虹一语触痛曹祥民的伤心事,他岔开话题说:“我搬到厂里已有十来天了,你还不知道啊?”“怎么?工作忙?”曹祥民摇了摇头。“与嫂夫人吵架了?”曹祥民低下头,沉默不语。朱美虹尴尬极了,她暗暗责备自己不该多嘴,让曹厂长心里不高兴。曹祥民什么也没说,站起身走出门。朱美虹跟到门边,内疚地说:“曹厂长,对不起!”“这不关你的事,别放在心上,啊?”
  
  曹祥民走了,朱美虹的心却久久不能平静,她担心曹厂长可能因自己的一句话而睡不好觉。第二天晚上,朱美虹就去敲曹祥民的门,希望曹祥民能明白自己是无意中说了这话的。曹祥民这才知道她也是与哥哥发生不快而搬到厂里的,长叹道:“唉,我们是同病相怜哪!”他不时地看看腕上的手表,朱美虹问:“曹厂长,有事吗?”“也没什么大事,今晚电影院放映成龙的电影《双龙会》,听说很不错,你看过了吗?”“没有。”“要不这样吧,反正我也一个人,你跟我一起去?”朱美虹受宠若惊地说:“那怎么行,孤男寡女的!”“这么说你看不起我喽?”“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怕坏了你曹厂长的名声。”“什么名声不名声的,不去就是不给我面子!”朱美虹推辞不过,只好一起去了。
  
  电影很精彩,两人看得有滋有味。结束时,已经十点多了,街上的行人十分稀疏。天气正值晚秋,凉风吹过,朱美虹有些冷,不由抖了一下身子。曹祥民脱下身上的外套,披在朱美虹的身上,朱美虹只觉得一股暖流从心头流过。一路上,曹祥民谈起了自己的家庭境况:曹祥民是个有身份的人,却娶了一个悍妇老婆,一回到家就得当牛做马不说,还净找曹祥民的茬。那天晚上,曹祥民应酬客人晚回家半个小时,妻子竟暴跳如雷,一口咬定他是与哪个女人鬼混了。曹祥民又气又急,大吼一声:“这日子没法过了!”搬了被褥住到厂里来了。
  
  曹祥民说到这儿,眼里已噙满了泪花。朱美虹被曹祥民的情绪感染了,一路上两人沉默不语,只听到沙沙的脚步声……
  
  回到宿舍后,朱美虹脱下曹祥民的外套,说了几句客套话,转身欲走。曹祥民突然抓住她的手,激动地说:“美虹,你难道不明白我的意思?”朱美虹被曹祥民这突如其来的话语惊呆了,不解地问:“还有什么事吗?”曹祥民把朱美虹抓得更紧了:“留下来,陪陪我,好吗?”朱美虹抽回手,羞涩地说:“曹厂长,不要这样!”
  
  曹祥民堵住门口,信誓旦旦地说:“美虹,你以为我骗你是吗?不!只要你肯嫁给我,我一定与那泼妇离婚!”朱美虹百感交集,但她还是婉委地拒绝了:“世上美女如云,我一没才,二没貌,怎么会是你的意中人呢!”“不,你不要这样说!我那女人长得如花似玉,还不是泼妇一个?只要你答应我,我马上离婚!”
  
  此刻,朱美虹心潮翻滚。自己生活中多需要一个能倾诉苦恼的伙伴啊,像曹祥民这样的男人确实不可多得!
  
  宿舍的门关上了,一会儿屋里的灯熄灭了,朱美虹一直没有出来。
  
  有了第一次,接下来的事也就顺理成章了。没过多久,朱美虹发觉自己怀孕了,这下她慌了神。一个黄花闺女,没有明媒正娶,便大了肚子,这可如何了得?!朱美虹有些急了,拉着曹祥民问他何时离婚?曹祥民面露难色地说:“美虹,你别急好不好?你再追我我就成了风箱里的老鼠,两头受气了!”“那,我挺着大肚子与你名不正言不顺的成何体统?”“这样吧,我给你租个房子,雇个佣人躲起来,等咱们那小宝贝落了地,就举行婚礼,这就叫双喜临门!”
  
  朱美虹上前亲了他一口,高兴地说:“真有你的,不过……”“不过什么?”“不过我哥哥他一个人在家,也不知道他答应不答应,我想……”“这个你不用担心,你哥的事包在我身上好了!”
  
  3、金屋藏娇
  
  曹祥民将朱美虹送到一个偏僻的乡下小山村里,雇了个佣人,每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过起了宠中鸟般的生活。曹祥民隔三岔五地提着一些水果罐头麦乳精之类的营养品给朱美虹调养身体,让她一定要保好肚子里的胎儿,每一次来都带了一把尺,量一量她的肚子是否高起来了,有时还兴致勃勃地把耳朵贴在朱美虹的肚子上听胎动。令朱美虹怀疑的是,曹祥民每次来好像只关心她的身体和她肚子里的胎儿,而问起他与妻子离婚的事,回答的总是相同的一句话:“快成了!你放宽心吧!”
  
  每当此时,朱美虹就极其反感:“讨厌!你每次都说快成了,到底什么日子才是真正让我做人的日子啊?”曹祥民急忙搂住朱美虹,在她的脸颊上吻了一下:“别生气,你一生气就影响你肚子里的孩子!”“孩子孩子,我看你关心孩子比关心我们的感情还重要!”“你们两个都重要,行了吧?”朱美虹一见到他那副哈巴狗的样子,又软了心肠,破涕为笑了。
  
  曹祥民走后,朱美虹又胡思乱想开了。自打搬到这里,离开哥哥已快九个月了,不知道哥哥是不是还在玩股票?自己不在身边的日子,不知他过得如何?是不是在惦记着自己?有时她问曹祥民,曹祥民说,她哥哥曾到厂里找过两次,都被他巧妙地解决了。又一个月后,朱美虹的婴儿呱呱落地了,是个大胖小子!
  
  曹祥民乐得合不拢嘴,朱美虹也满足地笑了。谁知就在朱美虹儿子满月那天,哥哥朱有钱突然铁青着脸找上门来,铁塔般地横在门口。
  
  朱美虹不知道哥哥是如何找到这里的,一看他的面色有些不对,连忙上前心虚地叫了一声:“哥!”
  
  朱有钱仍然怒目相对,一把揪住朱美虹的袖子:“你,你给我滚回去!”
  
  “哥!”朱美虹看着暴怒的朱有钱,跪了下去,抱住她哥的大腿,“哥,我知道我不对,可是曹厂长他爱我,如今生米已煮成熟饭,你就成全我们吧!”
  
  朱有钱破口大骂:“臭丫头!人家曹厂长是有妇之夫,他是情场老手,你也相信他?你,你把我的脸全丢光了!”
  
  “不,不会的!”朱美虹辩白道,“他答应我与他老婆离婚,他很爱我!哥,你完全不了解曹厂长的苦衷!”
  
  朱有钱根本不听,发火道:“臭丫头!你与他名不正言不顺的,还不跟我回家去!”说着,拉着朱美虹的胳膊就走。
  
  突然,床上的婴儿“哇哇”大哭起来。朱美虹流泪哀求道:“哥,求求你,成全我吧!我们都有孩子了!”
  
  “孩子?”朱有钱一听说“孩子”二字,立刻双眉紧锁,一个箭步冲到床前,一把抱起婴儿,疑惑地看着朱美虹:“这就是你们的儿子?”朱美虹默默地点了点头。朱有钱气愤地一跺脚,说:“干脆送人得了,还要这孩子干啥?”他一手抱起孩子,一手拉着朱美虹就往外走。朱美虹一个劲地哀求:“哥,你不要这样,哥……”
  
  朱有钱不顾她的哀求,将她拉回到家里,当天就将婴儿偷偷送了人。朱美虹浑身散了架似的,她在想失去的儿子,想一往情深的曹祥民。如今,她什么都没有了:儿子、情人、工作……她恨她的哥哥,也怪自己一别十多个月,没有做好哥哥的思想工作。
  
  下午,朱有钱铁青着脸回来了,一见到还在呜呜啼哭的朱美虹,气就不打一处来,指着她的鼻子骂道:“哭哭,哭你个头啊!从今往后,不许你与那姓曹的小子来往!”
  
  4、柳暗花明
  
  朱美虹被哥哥关在家里,终日以泪洗面。她渴望曹祥民能来救她,可是一个星期、一个月过去了,曹祥民始终没有露面。她知道一定是哥哥从中作梗。
  
  朱美虹整月不见曹祥民,就像掉了魂似的,她跪在哥哥面前乞求道:“让我见一面曹厂长吧!”
  
  朱有钱气儿不打一处来:“不要脸的东西,你还想他?他是个骗子,老色鬼!”
  
  “哥,你不要这样说他。真的,他很爱我!就算他是个骗子,我也要与他当面说个明白!”
  
  “你给我听着:要是再与那小子来往,小心我打断你的腿!”说罢,朱有钱一跺脚,摔门而去。
  
  就在这天晚上,朱有钱带回一个留小胡子的年轻人。朱美虹一看,就猜出这人是哥哥的股友。朱有钱对她说:“美虹,你好好与他谈谈,他人挺好的,我给你择个黄道吉日订个亲。”朱美虹大吃一惊,面露愠色。朱有钱又对小胡子说:“小郑啊,你们俩好好谈谈。我去买包烟。”说罢,他关上门,守在门外。
  
  小胡子略显几分腼腆,他走到朱美虹面前说:“我叫郑世北,认识你很高兴!”
  
  朱美虹低着头,肩膀颤动了几下,突然抬起头,两眼含着泪说:“你走吧!我与人上过床,还生过孩子!我是只破鞋,你也敢要?”
  
  她只是想用这种话让郑世北觉得难为情,让他快点离开这个房间。然而,郑世北并没有因此而退缩,他诚恳地说:“你真直爽,我非常理解你此刻的心情,我喜欢你这样的性格。哪个人没有失足的时候,关键是失足以后有没有勇气爬起来!你说对吗?”
  
  这几句富有哲理的话令朱美虹惊讶不已,眼前的郑世北使她刮目相看。要是之前没有遇到曹祥民,她会毫不犹豫地把自己的芳心交给他,可曹神民已经俘虏了她的心,她心里不免涌起一股酸楚。她问郑世北:“你不是我哥哥的股友?”郑世北摇摇头向她解释,他根本不认识她哥哥,他是通过婚姻介绍所才认识朱有钱的。面对这坦诚又实在的小伙子,朱美虹把自己的遭遇毫无保留地说给郑世北听。郑世北听后紧皱眉头说:“我觉得这其中有点问题!美虹,你可能上当受骗了。要是你相信我,我可以帮你,怎么样?”说着,他在朱美虹耳边如此这般地说了一番。
  
  郑世北让朱美虹擦干泪水,推开门,见朱有钱坐在门口抽闷烟,就说:“我看美虹心情不好,我想带她出去散散心。”朱有钱点了点头,放他俩走出门。
  
  郑世北既没有带朱美虹去看电影,也没有带她去逛夜市。他是位善良正直的人,打算带朱美虹去曹祥民家当面锣对面鼓地说个明白。当他们敲开曹祥民的家门时,开门的正是曹祥民。他一见到朱美虹,脸上掠过一丝惊慌。朱美虹一头扑到曹祥民的胸前,委屈得直流泪水:“祥民,我好想你啊!”
  
  曹祥民面无表情,冷漠地推开她:“你来干什么?我不是对你哥哥都说清楚了吗?”
  
  朱美虹不解地问:“我不明白,你为什么对我这样?你对我哥哥都说了些什么?”
  
  就在这时,房间里传来一个声音:“祥民,你在跟谁说话呀?”随着声音,一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抱着个小孩出来了。她一看到朱美虹,顿时杏眼圆睁:“你这妖精,还上门来勾魂哪!我们早与你哥哥结清账了,你还要怎么样?”
  
  他们俩一口一个“你哥哥”,朱美虹不知其中到底有什么秘密,刨根问底地说:“你给我说清楚,这事与我哥哥到底有什么关系?”
  
  那女人尖声叫道:“关系大着呢!”她拿出一张白纸,得意地说:“喏,你自己看看吧,你哥哥连合同都签了,你与我家祥民生个孩子,6万块钱。白纸黑字,你到法院去告我们,坐牢的还是你哥哥!”
  
  朱美虹接过字条一看,竟是一份“借腹生子协议书”,落款是曹祥民与朱有钱,然后是他俩鲜红的手印。朱美虹怎么也没有料到这起婚外恋的幕后操纵者竟是哥哥,他用妹妹的青春去换取6万块钱!她的心在滴血!
  
  原来,朱有钱在股市上失意后,精神一蹶不振。钱对于他的诱惑力太大了。然而,在股市上惨败的他自以为摸出了道道,决心重振旗鼓。可是资本呢?他想到了妹妹的私房钱,就找到电镀厂,不料被朱美虹骂了个狗血喷头。朱有钱失魂落魄地往回走时,正遇到有几面之交的曹祥民。朱有钱厚着脸皮向曹祥民借钱,曹祥民见是朱美虹的哥哥,也叹起了苦经。别看曹祥民有吃有喝不愁吃穿,但他那青梅竹马的老婆没有生育能力,去抱养别人的孩子又有点不放心,于是夫妻俩打算借鸡生蛋。如今朱有钱找上门来借钱,正是交换条件的大好时机。于是他把这无耻的要求说给朱有钱听。朱有钱起初不肯答应,毕竟是自己的妹妹啊!作为哥哥,怎能将她往火坑里推呢!但曹祥民开出的价格太诱人了:6万元!有了这笔钱,自己就可以翻本!他整整想了三个晚上,最后还是金钱占了上风,朱有钱昧着良心将妹妹的青春作为赌注,当下签订协议:曹祥民付给朱有钱6万元现金,让朱美虹为他生一个孩子。曹祥民很快对朱美虹展开了猛烈的攻坚战。朱有钱也十分配合,故意支朱美虹去住宿舍,又故意在她产期满后假装怒气冲冲来个棒打鸳鸯,将朱美虹关在家里,又将朱美虹生下的儿子送到曹祥民手中。为掩盖真相,他又从婚姻介绍所物色了一个对象,想尽快将这个“包袱”甩出去,以免露了马脚。
  
  朱美虹不知道自己是怎样离开曹祥民的,胸口闷得如同塞了一团棉花,想到当初曹祥民对她的感情竟然是个无耻的骗局,她痛苦地流下了泪水,撕扯着自己的头发大喊大叫:“骗子!都是骗子!”郑世北安慰道:“别伤心了,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还有我呢!”朱美虹扑在郑世北的胸前,流着泪说:“都怪我以前瞎了眼,你是世界上最通情达理的好人!”郑世北搂着朱美虹,真诚地说:“嫁给我,好吗?”朱美虹热泪盈眶:“与你相识是我最大的幸福。你不嫌弃我,我感到很满足,只是我哥哥……”郑世北说:“是啊,他要是不悬崖勒马,我看总有一天他会后悔的!我们俩去劝劝他,好吗?”“不用了,让我自己去好了!”郑世北说:“那你千万别做傻事!”他将朱美虹送到家门口,才依依不舍地分别。
  
  5、阴谋败露
  
  朱美虹推开门时,朱有钱还没有睡,房间里烟雾腾腾,地上撒着数不清的烟头。他见朱美虹进来,眼中喷射出愤怨的火焰,盯得他心神不安,结结巴巴地问道:“你,你要干什么?”朱美虹咬牙切齿地说:“你自己干的好事,问你自己吧!”
  
  朱有钱料到她已知道了真相,硬着头皮装不知道,问:“什么好事?我不懂!”“你还要我挑明吗?我真是没有想到,你为了钱,竟然与曹祥民狼狈为奸,把我害成这个样子!你还有人性吗?”
  
  朱有钱面色惨白,弓着身猛搧自己的耳光:“我不是人,我不是人!”说着,哆哆嗦嗦地捧出1万块钱:“这些钱就算给你的补偿费吧!”朱美虹手捧这叠厚厚的钱,两眼盯着朱有钱,盯得他心里直发怵。突然,她疯了似的冲到煤气灶边,打着火,将钱放到火上。朱有钱见状仿佛被蝎子螫了一口,一把将1万元钱抢了回来,瞪着血红的眼睛说:“你疯了?!”
  
  朱美虹怒吼道:“我什么都没有了,还要钱干什么?!”
  
  朱有钱没有想到一贯软弱的妹妹竟然像变了一个人,吓得对着她直磕头:“美虹,你原谅我,我错了!美虹,哥哥养你也不容易啊!”
  
  良久,朱美虹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声。
  
  夜深了,朱有钱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他惜财如命,原以为阴谋暴露后,只要向妹妹检讨认错也就过去了,没想到她竟要将那1万元化为灰烬,简直是在割他身上的肉。她连烧钱的事都做得出来,说不定哪一天从曹祥民的手中抢回孩子,那不是一切都完了?他突然间恨起了妹妹,心头升起一个疯狂的恶念:把朱美虹卖掉!这样,既可以使自己安心地炒股,又可以再大赚一笔。俗话说无毒不丈夫,反正她不是自己的亲妹妹!想到这,他狠下心咬了咬牙。
  
  次日,朱有钱找到人贩子郭大头,商量这件事。郭大头年纪四十左右,生得慈眉善目,外表完全看不出是个丧尽天良的人贩子。他曾经“二进宫”,但仍不思悔改,刚出来不久又操起老行当。两人一见如故,寒暄几句后,郭大头问道:“朱大哥如今玩股票玩出名堂来了,还与我这样的兄弟来往?”
  
  朱有钱叹口气摇摇头,把朱美虹的事说给郭大头听,并表示郭大头无论出多少价钱他都愿意。郭大头不认识似的盯着朱有钱,半真半假地说:“她是你妹妹呀,你不心疼?”朱有钱哪有心思与他说无关紧要的话:“谁与你开玩笑!来,咱们签一份协议,双方自愿,事后互不相干!”郭大头这才放心地签了协议,按了手印,各执一份。郭大头打算联系了客户后,再与朱有钱联系。
  
  朱有钱回到家,假惺惺地说:“美虹,哥哥对不起你!哥想通了,从今以后不做股票了,哥哥打算经商去。”
  
  朱美虹是个心肠极软的人,她见哥哥回心转意了,心里很高兴:“哥哥,我不怨你,以后我与郑世北结婚了,也不会离开你的!”朱有钱装出感激的样子说:“别与郑世北来往了,以后我给你找个更好的!”朱美虹说:“郑世北对我很好,我还得感谢你呢!”
  
  第二天早晨,朱有钱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出门去与郭大头接头,问他那边联系得如何。郭大头说陕西那头已有人接手了,只看你如何演好戏!朱有钱会心地笑了。突然他想起那份协议书放在那件换下的衣服兜里,不由惊慌失措地赶回家,但见朱美虹已将衣服洗好晾在竹竿上了。朱有钱急得大汗淋漓,急急忙忙翻开湿漉漉的衣袋,还好,那份协议书还在。他掏出手绢擦擦额角的汗珠,刚把它放进衣兜,忽然传来朱美虹的声音:“哥,你在干什么?”她的身边站着郑世北。
  
  朱有钱镇静了一下,说:“昨天我在衣兜里放了几块零钱,你翻过了吗?”朱有钱这是一语双关,既可试探妹妹的口气,又可掩饰自己的处境。朱美虹摇摇头说:“我没翻过衣兜,哥,以后你要小心点,不要这么粗心。”“好好!”朱有钱唯唯诺诺地应着,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刚要走,朱美虹说:“哥,我与世北商量好了,想把婚礼办了,一家人过日子!”朱有钱心想坏了!赶紧应付道:“这几天哥哥忙,这婚事就过些日子再谈吧!你们俩别急,早晚是一家人嘛!”
  
  明天就是实施计划的日子,朱有钱按预定的计划将郭大头请到家中吃饭。吃完饭后,朱有钱说:“美虹呀,前不久我和这位郭兄弟联手在陕西做了笔棉布生意,现紧急要去那边取货款。我明天想去了结证券公司的账,这拿钱的事让外人去我不放心,我想让你明天和这位郭兄弟去趟陕西取货款。”
  
  善良的朱美虹毫无戒备心理,高兴地说:“能帮上哥的忙,我很乐意!”
  
  晚上,朱有钱刚要躺下睡觉,朱美虹走了进来。她显得很兴奋,对朱有钱说:“哥,我明天就要出远门了,你真的舍得我走吗?”
  
  朱有钱也装着很兴奋的样子:“你能为哥哥帮忙,哥高兴啊!只是你第一次出远门,自己保重!”这天晚上,朱有钱失眠了。但他前前后后都想过了,朱美虹是他今后道路上的一块绊脚石,如果不搬掉,那么以后再也别想有安宁的日子。
  
  分别的时刻来临了。朱有钱将妹妹送到长途汽车站,佯装依依不舍的样子,让她看不出有一丝破绽。他发觉郑世北没有来,心里暗暗高兴,故意问:“郑世北呢?他怎么没来?”“他忙,脱不开身!”朱有钱目送她上了车。这时,朱美虹打开车窗玻璃,突然生离死别般地两眼含泪说:“哥,你真的舍得我走吗?”朱有钱拭去她脸上的泪水,假意说:“又不是回不来了,别哭,哥等你回来!”说着,让她把玻璃窗关上,然后挥挥手。车一声长鸣,开出了车站……
  
  看着远去的车子,朱有钱这才放下心。他要的是金钱,已经完全丧失了天良。
  
  当他喜滋滋地回到家门口时,突然一愣:咦,门怎么开着?难道来小偷了?他刚要进去看个明白,突然冲出几个警察,一副锃亮的手铐铐在他的手腕上。朱有钱大喊:“你们为什么要铐我?为什么?我没犯法!”
  
  警车风驰电掣般地开到派出所,朱有钱一看,大吃一惊,只见朱美虹和郑世北都在那儿,他们的身边还铐着郭大头。郭大头看到朱有钱,怨恨地瞪了他一眼。朱有钱这才明白他们的阴谋败露了,颤抖着说:“美虹,我、我对不起你……”
  
  朱美虹看着哥哥,摇着头流下了眼泪:“哥,俗话说虎毒不食子,你太狠毒了!那天你们那份协议书我看到了,我一直希望你能回心转意,可是你没有。现在后悔已太迟了,你这是罪有应得!”说着,拉着郑世北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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