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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火暗战》故事荟

  合伙敲诈
  
  1937年的一个清晨,美国休斯敦一家旅馆里,废旧物资经销商帕斯睡得正香,床头的电话响了:“帕斯先生,我是罗森。嗯,今天的《休斯敦纪事报》上有条远东的新闻。上帝保佑您。”
  
  对方没头没脑说完就挂了。被搅了睡意的帕斯不由怒骂:“该死的酒鬼,怪不得四十多岁了还是个没前途的上尉!”
  
  昨晚,帕斯和生意伙伴度濑在酒吧鬼混到天快亮才回来。帕斯的妻子是教会医生,最近被委派到远东上海为侨民服务。她不顾丈夫反对,执意带两个女儿前行。
  
  家人一走,帕斯更能随心所欲地放纵自己了。
  
  度濑是来自日本的废钢进口商,与帕斯打交道好几年了。几个月前,帕斯搞到一船废钢,度濑高价吃下后连连叫好。可最近帕斯又搞到了一批货,度濑却没有了上次的爽快,迟迟不肯接手,这让帕斯很恼火。
  
  帕斯出了旅馆,在一家餐厅叫了早餐,顺便吩咐侍者替他买份今天的《休斯敦纪事报》。他有些犯嘀咕:罗森是什么意思呢?
  
  罗森是美国海军供应系统司令部派驻布朗造船厂的上尉代表。这些年世界各地战火不断,布朗造船厂大获其利。不过罗森却是个倒霉蛋,有油水的差事都被别人搞到了,他只能在废旧物资处任了个小小的运输官,其实就是个转运垃圾的。
  
  也许因为前程不得意,罗森酗酒成性。有天他喝多了开车上街,把过马路的帕斯撞断了腿。住院期间,罗森哀求帕斯不要把这事说出去:“酒驾出事,要是被上司知道,我在海军的前途就完了。”
  
  帕斯把这当笑话说给前来看望他的生意伙伴度濑。度濑却眼睛一亮:“他这么在意自己的职位,我们何不抓住这个弱点呢。要知道现在废钢行情看紧,船厂的废钢可是块肥肉,能通过他吃到嘴的话,老兄,那可发大财了。怎么样,好好敲他一笔?”
  
  出院后,帕斯约见了罗森:“上尉,布朗造船厂有大量的废钢,如果你能把它处理给我,我不会亏待你的。否则的话,我就把这些寄到美国海军部去,让他们替我报销。”说着,帕斯拿出厚厚一沓住院账单。
  
  罗森是个穷光蛋,津贴几乎全用来喝酒了,所以住院费用都是帕斯自己承担的。在帕斯咄咄逼人的目光下,罗森垮了:“好吧,只要你出得起价,我会帮你试试。”
  
  几天后,罗森的报价来了,帕斯大骂他漫天要价。度濑却劝他接下货:“大日本帝国正在远东作战,急需各种物资。这样吧,这些钢你接手后转给我,每吨我再加五美元。”
  
  不久,第一批货装上了日本商船“落日丸”号。
  
  加尔维斯顿港口,罗森和帕斯目送“落日丸”号缓缓驶离码头,开往日本。帕斯心花怒放,他这次可赚大了。罗森却面无表情地嘟囔了一句:“设计图上,它是佐世堡的‘雪风’。”
  
  在帕斯几近敲诈的胁迫下,罗森的第二批货出来了。度漱却一反常态,迟迟不肯接手。帕斯正要找罗森商量,没想到他却打来了电话。
  
  他是什么意思呢?帕斯正猜着,侍者回来了:“先生,这是您要的报纸。”
  
  帕斯随手翻了下报纸。突然,他大叫一声,摔倒在地。
  
  报纸头条是来自远东的新闻:本月14日,中日淞沪会战次日,中国空军第二轻轰炸机大队去轰炸停泊在黄浦江上的日军重型巡洋舰出云号。飞机在飞过上海最繁华的地段上空时,两枚一千一百磅的炸弹因机械故障坠落爆炸,致使近千人死亡。
  
  下面是事件中死亡的美国公民名单,帕斯的妻子和两个女儿赫然在目。
  
  帕斯和妻子正处于婚姻破裂边缘,两个女儿却是他的掌上明珠。
  
  甲板右舷
  
  第二天,度濑找上了门:“是中国人的自不量力,才导致了这场悲剧。现在中日激战,日本因为资源匮乏,急需各种钢铁补充战力。帕斯先生,希望你打起精神,用自己的方式为家人报仇。所有经过你的手运往日本的废钢,都会化作复仇的炸弹。”
  
  为表示诚意,度濑主动要求启动上笔生意。
  
  又一船废钢装上商船启运时,帕斯和罗森照例前去送行。罗森又似若无意地嘀咕:“嘿,这应该是舞鹤船厂的野分。”
  
  当晚,为了庆贺,罗森邀请帕斯参加在美国海军“休斯敦”号巡洋舰上举办的酒会。
  
  加尔维斯顿港口外海锚地,“休斯敦”号上音乐飘荡,美酒飘香。
  
  罗森把帕斯带到后甲板右舷边,这里寂静无人,只有九月习习的海风。偶尔有误入的海军士兵,都会对罗森行个礼后转身离去。
  
  罗森一边灌着苏格兰威士忌,一边告诉帕斯:“‘休斯敦’号刚从加勒比参加演习回来,是罗斯福总统的座舰,今天能到这里参加酒会,是无上的荣耀。”帕斯也喝多了:“看情况,美国要参战了?”
  
  “瞧那些酒足饭饱后带着姑娘上舰参观的舰员,你就会知道,美国不会参战的。美国人是和平主义者,而享受和平就得有钱。”接着他话锋一转,提到布朗造船厂接了新订单,要造大批LSM型登陆艇,“由于转产,剩下的一些驱逐舰构件就作废了,我想把它们处理给你。虽然名义上是废钢,但绝对是顶呱呱的好货。”
  
  见帕斯有些犹豫,罗森呷了口酒:“我知道,你还没从失去家人的悲恸中缓过劲来,你想过平静生活。可再怎么生活也得有钱吧。当然,这笔生意涉及海军废品处理法,有些风险。但福贵险中求,我保证这笔生意做成,你我的后半辈子就都有了保障。”
  
  帕斯心动了,可不知怎么,又有些不安。以前是他逼着罗森做生意,现在一切似乎倒过来了。
  
  第二天,他打电话给度濑,对方满口答应成交。度濑告诉他:“美国又向中国提供了两千五百万美元的钨砂贷款。看来美日谈判前景不大妙,要做的话得赶紧。”
  
  出货,接货,装船,顺利得让帕斯那种不安感越来越强烈了。
  
  果然,最后关头,罗森来了电话:“实在抱歉。海军已接到通知,本月26号,美国国会已决定对日本进行废金属禁运。所以请你向你的日本伙伴宣布合作中断,否则你我都吃不了兜着走。”
  
  帕斯生气了:“货已装上了‘落日丸’号,度濑也要随船回国。离起航只有两个钟头了,你让我怎么办?”
  
  罗森恢复了赖皮兼酒鬼的本色:“无论如何要把货留下,不然我会上军事法庭的。要不你马上打车来港口,我在海军酒馆门前等你,我们一起到‘落日丸’上去求度濑。”
  
  没办法,帕斯在街头打了辆出租。坐在车内,他不无嘲弄地想,就是这个人,几天前还在休斯敦号后甲板右舷上,跟他大谈钱对人生的种种好处呢。
  
  呵呵,后甲板右舷可真是个好地方,视野开阔,海风习习……突然,帕斯想起了什么,额头立时渗出了冷汗。
  
  他悄悄回头,发现出租车后,不紧不慢地跟着两辆挂海军牌照的大货车。帕斯的脸白了,故作镇静地让司机开快点。拐过一个弯后,他大吼:“停车!”车没停稳,他已从车上跃下,把一卷钞票丢给司机,“按原路线开,在港口等我!”说完他跑过街道,隐在了路灯后。
  
  司机接过钱,发动了车。出租车刚驶过路口,两辆大货车突然加速,一左一右撞了上来。一声轰响,被撞扁的出租车燃起了大火。
  
  半个钟头后,帕斯在日本船员的带领下,登上了“落日丸”。
  
  帕斯神魂未定地告诉度濑:“罗森出事了,我也受牵连,希望能去日本躲躲。”度濑听罢放声大笑:“别怕,日美正进行谈判,为避免过于紧张误生事端,‘落日丸’号是得到特许归国的。船上有你这样的贵宾,我们不胜荣幸。”
  
  三个妖精
  
  经过月余航行,“落日丸”号停靠在了日本的九州港。
  
  帕斯受到了隆重接待。度濑更是向媒体介绍说:“帕斯先生是美国的钢铁大亨,因为忍受不了美国对日本盛气凌人的错误政策,才执意要来日本的。”
  
  一时间帕斯名声大振,日本海军甚至邀请他参观正在训练的联合舰队。海军接待员指着海面告诉帕斯:“瞧,那是‘雪风’号,左边是‘时雨’号,右边是‘野分’号,它们在建修过程中都使用了来自美国的废钢。那些钢经过八幡钢厂回炉重炼,成了构筑帝国海军的威武利器。这其中也有您的功劳啊!”
  
  “雪风”,“野分”?帕斯似乎意识到了什么,顿时遍体冰凉。
  
  他找到了度濑:“你知道,我是个失去了家人和祖国的人。我只想找一个安静角落,与世无争地度过余生。”度濑一点头:“当此美日关系风云变幻之际,我理解阁下的感受!”
  
  帕斯被安排到一个山村旅馆。他每天看看过期报纸,泡泡温泉,日子孤寂得能让人发狂。
  
  这天,旅馆门前涌满了挥舞小旗游行的狂热山民。帕斯向旅馆老板打听,老板用蹩脚的英语兴奋地说:“开战了,日本,攻击珍珠港!大胜!”
  
  帕斯一屁股坐在了藤椅上。
  
  当天下午,两名便衣在警察陪同下拜访了帕斯,他们彬彬有礼地告诉帕斯:“这次开战,日本是正义的一方,为对正义一方表示支持,您如果能献出那些从美国带来的赚自日本的肮脏钞票,那么作为对帝国圣战有过帮助的国际友人,您就不必担心有生命危险。”
  
  帕斯默默地掏出了几张瑞士银行的支票,那是他的全部身家。当然,生命更宝贵。
  
  没有客源和食物,旅馆倒闭了。帕斯被迫搬出旅馆,在附近小山上搭了个茅屋。
  
  日子越过越苦了,帕斯不得不想尽办法充饥。偶尔旅馆老板来看他,总是眉飞色舞地比画:“哎呀,你的那三艘舰战功赫赫。每次海战,别的舰都沉了,它们却毫发无伤。现在联合舰队里,吴港的‘雪风’、佐治保的‘时雨’、补枪王‘野分’,名气大得不得了。只要听说要与这三艘驱逐舰一起出海,其他舰上的官兵就胆战心惊,说与三个妖精同行,好运会被它们吸光,怕是不会回来了。哈哈,真有趣。喂,你说,军舰也和人一样,有好运霉运相随吗?”
  
  帕斯苦笑着岔开话题:“度濑先生有消息了吗?”老板一皱眉:“听说服预备役去了。唉,说不定啥时,连我这样的老头子也会被征召入伍呢。”
  
  不久,负责监视他的老板在一次空袭中失踪了。
  
  没了老板,帕斯更惨了。他只能靠在海边拣点臭鱼海带,山间采点腐菇败笋,年复一年,日复一日地勉强活着。
  
  叛国爱国
  
  这天,一辆美式吉普停在了山下。车上下来一个美国海军军官,在一个满脸伤疤的日本警察带领下向茅屋走来。
  
  军官揭开茅屋的破草帘:“喂,帕斯先生。”已饿得有些恍惚的帕斯揉揉眼睛,惊呆了。
  
  是罗森,佩着上校军衔的罗森!
  
  罗森让日本警察守在屋外。然后,他掏出一块面包:“战争结束了,这其中也有你的功劳。”帕斯抢过面包狼吞虎咽:“与那些废钢有关吧?”
  
  罗森点点头:“作为业内人士,你一定知道美国屡次向中国发放钨砂贷款的事,这是因为在中国的钨砂矿中,美国海军研究实验室的雷达专家们,发现了梦寐以求的东西。”
  
  众所周知,雷达是战舰的眼睛。茫茫大海上,谁先发现对方,谁就能占据先机。随着美日关系恶化,双方海军都将对方作为假想敌。可是美军的微波对海搜索雷达与日军的22号电探雷达相比,虽性能略优,但还不到稳操胜券的地步。
  
  这时,美国海军研究实验室的雷达员无意中发现,中国的钨砂矿中有种钨硅结晶体,因为密质原因,在特定的雷达频率上,哪怕极小一块,也可在极远距离上,在雷达示波仪上显现出来。
  
  美国情报机关早就预判美日开战势所难免,于是为这一发现制定了一个计划,取名为“帕尔休斯之盾”。
  
  罗森说:“帕尔休斯是希腊神话英雄,为对付女妖美杜莎,女神雅典娜送给了他一面铜质盾牌。任何人只要看一眼美杜莎,就会变为石头。帕尔休斯把盾牌当镜子,利用镜中看到的影像与美杜莎搏斗,取得了胜利。”
  
  其时,日本正用进口自美国的废钢大造军舰,于是海军情报人员打算把这种钨硅晶体掺入废钢中卖给日本。这种晶体性能稳定,回炉后也不改属性。
  
  帕斯明白了:“这等于给日本军舰装上了反光镜?”罗森点点头:“美日雷达探测距离都在20公里左右。装了这种钢的日本军舰,美国雷达利用特定频率,50公里外就能探测到。当然,日本人也不傻,大型主力舰只用自己的原产钢,只有驱逐舰之类才用进口回炉的废钢。”
  
  这已足够了。
  
  最先使用这种钢的是炎阳级驱逐舰“雪风”号。“雪风”是日本海军的传奇,总能给舰队带来霉运而自己安然无恙。其实,这是因为美国海军暗中下令,禁止攻击“雪风”号的缘故。美国海军怕把“雪风”这面镜子打掉,以后就不好寻找日本舰队了。“雪风”是伴航驱逐舰,没有在大洋上独自作战的能力,所以只要美军雷达发现“雪风”,就能大致判断出日本舰队的航向阵位。而此时,日本海军的雷达还两眼一抹黑呢。
  
  帕斯把面包屑拍进嘴:“嗯,我记得,你还说过什么,‘野分’?”
  
  罗森大笑:“因为面临钢铁禁运,大家索性把剩下的钨硅体全掺到了钢中。这些钢后来东一块西一团地用在了‘野分’号驱逐舰上,所以‘野分’号在美军雷达上的示波极为驳杂。莱特湾海战,哈尔西将军手下的雷达员们就曾将‘野分’号误认为是整整一支日本舰队。呵呵,当然,它最后还是被轰得四分五裂,全体舰员无一生还了。”
  
  帕斯惨然一笑:“是的,你们知道我与度濑有废钢交易,而度濑有日本军方背景,所以你伪装成酗酒成性的落魄上尉,故意撞伤了我,对不对?”
  
  罗森昂起了头:“间谍世界万世不变的宗旨,就是最大限度利用人的贪欲。你上钩了,但这是为了美国。”
  
  帕斯突然爆怒了:“我的家人到底怎么死的?”罗森面有愧色:“第一笔生意太顺当了,引起了日本人的怀疑。就像饥不择食的饿狼轻易吞下一只肥羊后,再次面对的话,狡诈的天性又会让它疑神疑鬼,迟迟不肯下口。”
  
  于是,美国情报部门联系到美国在远东的情报人员。
  
  那时,美国空军的陈纳德将军正在上海替中国空军制定作战计划。利用这个便利,情报人员在中国轰炸机上做了手脚,飞机起飞不久,炸弹坠落,当时帕斯夫人和女儿正在不远的街头闲逛。炸弹爆炸同时,情报人员引爆了藏在她们手提袋中的炸弹,然后将她们送到附近一家日本诊所急救,因为那家诊所是日本军部的一个情报点。
  
  罗森说:“只有这样,才能让他们相信你把废钢出口到日本,是有足够的动机的。别难过,这场战争不知死了多少人了。可我不明白,你怎么逃到了这里?”
  
  帕斯抹了把泪:“那次酒会上我就感到有些不对劲。”
  
  因为生意关系,帕斯同海军人士有过来往,听说过海军的种种轶事。那天,帕斯喝多了,总觉得怪怪的,却搞不清头绪。后来在出租车上,他终于回想起来一位海军少校曾对他说过,后甲板礼仪是美国海军的传统之一。后甲板右舷是专为舰长保留的,非工作或公务需要,任何人不得进入逗留。
  
  帕斯叹了口气:“你能陪我在后甲板右舷饮酒闲扯,说明你不是一个普通上尉,你的影响力甚至超越了上校舰长,所以我对你起了疑心。”
  
  罗森笑了:“你也不是个简单的商人啊。原本我们的计划是成功后杀你灭口,结果你逃到日本船上了。有人要上船搜捕,被我阻止了,这样更好,你与度濑同上一船,日本方面会更加相信事件的合理性。”
  
  帕斯欲哭无泪:“你现在想带我回国?”
  
  罗森摇摇头:“帕尔休斯计划是绝密的,泄露出去会影响美国作为战胜国的伟大声誉。为了保证美国未来的霸权,这项计划将在所有潜在的对手中展开,其中包括我们的盟国。至于你,相信我,如果你死在这里,那么你作为一个被绑架到敌国,却至死也不肯与敌人同流合污,因而备受折磨的美国商人的正直名声,会更加响亮!”
  
  罗森微笑着掏出了手枪。
  
  突然,他的笑容凝固了。不知何时,那个日本军警出现在身后,用枪顶住了他的后脑:“我们终于见面了,罗森上尉。不,上校!”
  
  帕斯失声惊叫:“度濑!”
  
  度濑点点头:“服役期间,赶上东京大轰炸,我的脸就被烧成这样了。后来我到警署当了警察,没想到会被派来给罗森上校带路。我知道事情有些不对头,就装作不懂英语。结果,没想到……可怜啊,我的儿子就在‘野分’号上当水雷长!”
  
  趁度濑掩面号啕,罗森悄悄掉转枪口。可度濑的动作更快,他抬手一枪,轰掉了罗森的半个脑袋。
  
  坡下守着吉普车的美国兵听到动静,端着卡宾枪冲了上来。
  
  度濑长号一声,饮弹自尽了。
  
  数月后,帕斯回到了美国。刚下船,他就被两个黑衣人挟住了:“帕斯先生,你在战前有通敌叛国行为,请跟我们走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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